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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拉着警笛在晚高峰的路上驶向高速路口。
一辆警车和四位骑警开道,所有的私家车都已经靠向道路两侧,无法再向前或后退。救护车前方每一个路口都变成了一直亮起的绿灯,其余私家车辆禁行,临时交通管制将一直持续到救护车畅通无阻地到达高速路口。
三十分钟后,赵音希和妈妈在邻市坐上开往北京的直升飞机。
两小时后,赵音希看着妈妈被推进安贞医院的手术室。
赵音希的小姨有一支舞团,主要在农村婚丧嫁娶这种场合上表演。她是从主家的宴席上赶过来的,脸上的浓妆已经哭花了。她背过身对着医院的墙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,混着化妆品的泪水砸到赵音希的手背上。
赵音希的手臂在发抖,但还是反过来牢牢地握住亲人的手。手术刚刚开始,一场这样的大型手术可能要六小时以上。她知道现在绝不是慌乱的时候,一只手握住小姨,另一只手只能不断地掐着自己掌心的皮肤来保持冷静。
医院走廊冷得出奇,她r0u拧摩擦自己的掌心。
直到脚步声接近,她先看到他大衣的下摆。荣泊舟俯身将她备受折磨的两只手分开,握到自己手里。赵音希抬头看向他,她怔了怔,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太清他的脸,但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荣泊舟抱紧她,将她的身T完全包裹在他的大衣里。
赵音希冰冷的手像被注入了一GU特殊的暖流,她足足抱了五分钟才坐回凳子上。荣泊舟在她身旁坐下来,低头看向她的脚。她穿了一双低帮雪地靴,左脚的袜子长到脚踝以上,右脚光秃秃的被雪地靴的短绒包着。
程朗将车上的毛毯交到赵音希小姨的手上,走到另一侧打电话。
荣泊舟将她脚上的雪地靴轻轻脱下来,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那只被她遗落的袜子。她的小腿压在他的膝盖上,荣泊舟攥着她的脚踝将厚实的羊毛袜套进她的脚,轻轻拍了拍她温热的脚心:“还好没忘记穿鞋。”
她确实是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穿着拖鞋。
赵音希低着头捂住自己的额头。她人生中有许多可以称得上痛苦煎熬的时刻,但绝没有现在坐在手术室外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这样痛苦。她的眼泪挂在眼眶上,它要掉不掉,快要被风吹g了,直到被身旁的人用手帕擦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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