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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人喂了药又哄着人睡下后,景玉珑来到后院的凉亭,揭开一坛酒放在石桌上,一边喝酒一边吹冷风。
夜露寒凉,肩后的长发被冷风吹起,外袍被他随意地披在身上,景玉珑低着头转了转手心的酒杯,杯盏中清凉的YeT映出眉骨深陷的轮廓,他心里正烦闷,仰头一口喝了下去。
尽管他十分不愿意承认,但半个时辰前他先后亲了慕挽霜两次,两次都没有产生什么感觉。
慕挽霜与他青梅竹马十余年,他心里对自己的发妻抱有绝对的敬重和Ai意,但那种感觉就像平静厚重的湖面,是浑厚的、真实的,却也因为过于平稳而兴不起任何惊涛骇浪。
简而言之,现在的他对慕挽霜提不起yUwaNg。
景玉珑忽然想起师父慕望秋曾经评价他的话——
“看似沉稳,待人接物客气疏离,但实际上杀X极重,只是刚好X子又生得冷清,将他骨血里的杀气压下去罢了。”
慕望秋作为他的师父,十三年前将他带回灵龙宗一手养大,可以说是景玉珑父母去世后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,他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断语,大概是有一件事景玉珑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。
景玉珑的亲生父亲是灵霄宗的少公子,和慕望秋是十多年的至交好友,当时的灵霄宗家大势大,宗主膝下又没有嫡出的儿子,于是他爹和几个庶出的兄弟为了宗主之位彼此之间g心斗角争得头破血流。
老宗主Si后他爹夺位失败,府中上百号人被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赶尽杀绝,景玉珑当时只有十三岁,被几个忠心护主的家仆带着好不容从那场屠杀中逃了出来,一路却又被追兵b进了悬崖下一座毒瘴林。
跟在他身边的家仆要么x1食瘴气而Si,要么成了山林中出没的野兽爪下的亡魂,慕望秋找到他的时候,景玉珑手里攥着一把断剑,一身锦绣衣袍沾满泥土和鲜血,脚边倒着几具野狼的尸T,无一例外全都被开膛剖腹,Si状极其惨烈,有的分明早就被一击毙命,可咽气后身上又被凌乱地砍了十多剑,烂泥一样抛尸在林子里。
景玉珑紧紧攥着手中的剑和面前仅剩的三只野狼对峙,他当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,脸上的表情狰狞狠戾,分不清和野狼b起来谁更凶恶。
慕望秋着急地叫了声他的名字,景玉珑回头看过来的那一幕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——白发凌乱地散在肩后,衣裳被抓得稀碎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,稚气未脱的脸庞溅满鲜血,银眸微微涣散,唇边却咧起一抹疯狂又嗜血的微笑,整个人就像杀疯了、入魔了一样,要不是慕望秋冲上去把他手里的断剑抢了过来扔开,他还想扑上去继续和那几只野狼厮杀。
大概从那个时候起,慕望秋对他的印象就有了“杀X重”这一条。
“杀X重”这三个字放在修炼上或许是单纯的贬义,而一旦放在感情上,就可以衍生出很多别的意思,b如掌控yu,再b如毁灭yu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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