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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「两声，我很确定。那一带安静得跟墓园一样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现场发现的弹壳同样只有两枚。不过弹壳有很多种消失的可能；弹着点也很可能不在枪击发生地附近，他们一直无法证明警佐面对的人未曾开枪，直到现在。柏恩的证词与前述的间接证据间有个非常大的差别：这足以被列为呈堂证供。不论对方是不是山茶花杀手、有没有持枪，柏恩已证明他始终未曾开枪的事实。

        换言之，卡本特完全没有合法开枪的条件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听到枪声後又发生了甚麽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柏恩用袖口抹了抹脸，接着说：「我当然立刻武装好，急急忙忙下车。我不甚确定枪响是在哪里发生的，眼前根本一片漆黑。我呼喊卡本特也没有回音，所以就迳自循着他刚走过的路线前往那块工地。没想到就在路途中撞见他折回来，还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……应该就是他正在追缉的人。我说没有。他二话不说就指示我往反方向追，准备两面包夹对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都已经发生枪击了，你们为甚麽没有寻求外援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的确有这麽提议，但是卡本特坚持这件事必须秘而不宣……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，对这件事莫名固执而强势。我照着他的吩咐做，可是根本没看到人影……大概过了三到五分钟吧，正当我确认这个街区的背面净空，用对讲机回报状况不久，我就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，回去一看才惊觉卡本特的车开走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卡本特遇害前吊诡的动线，以及凶手把车驶离现场的原因……起码这两个悬而未解的谜题是兜拢了。马修说：「事实却是卡本特在你被支开後不久便遇害了。凶手那时应该还在警车附近，恰巧听到你用对讲机传话，赶紧趁警方动员起来前把屍T拖到路边，驾驶警车离开现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试想如果大批人马赶到周围，还选择步行离开现场未免太蠢了，对杀手来说，警车在当下绝对能提供最理想的庇护。也许这是一招险棋，却也是当下最合理的做法。」丹尼尔同意这样的说辞，却仍大惑不解地问：「可是後来你却选择迳自离开现场，甚至没发现卡本特已经被杀害了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一带根本没几盏路灯，当时真的太昏暗了，纵使只是把屍T往路边的草坪一推，也不会有多少人发现。再说当时我以为是卡本特迳自开走车子去追捕歹徒了，只想到他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情不能声张，我还能怎麽办？直到隔天天亮屍T被发现、赶到现场时我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。不但莫名其妙被卷进一件光怪陆离的外勤……在出人命的当下还甚麽都没发现就离开了现场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的确有理由担心这个问题。」帕斯科以冷峻无情的口吻吩咐一旁的巡警：「把他带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门开了又关上，丹尼尔跟马修互看一眼，而帕斯科则颓然地倒坐在冷冰冰的铁椅上：「这下我们又回到原点了，除了那个形迹可疑的律师以外甚麽都没有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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