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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大脑像一台过载的服务器,疯狂处理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。
这个叫黎诺的女人,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白金色挑染,像个刚从哪个三流摇滚现场跑出来的太妹。遗嘱?监护人?姐姐?这词从她嘴里说出来,就像让一个程序员去讲解《神曲》一样不着调。我前世那些年终总结会上遇到的空降领导,都没她这麽离谱。
而另一个,苏婉。你看她,永远标准的站姿,双手交叠在身前,裙摆没有一丝褶皱。她就像一个顶级公司开发的、尚未开源的人工智能管家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写在核心代码里。她刚刚那句“大小姐”,说得恭敬,却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在黎诺和我之间,划出了一条清晰的界线——她是新来的,我是旧有的,而苏婉,是这个系统本身。
两个女人,一个代表着即将到来的、不可预测的混乱;一个代表着已经存在的、深不可测的秩序。
而我,安杜,一个十四岁的、漂亮得像假人的男孩,被夹在中间。不,不对。我,一个在职场血雨腥风里熬了十年的三十岁男人,正披着这张人畜无害的皮,冷眼旁观。
前世的公司教会我一个道理:当局面失控时,谁先表现出脆弱,谁就能占据道德高地,引诱别人先出牌。
於是,我开始我的表演。
我控制着这具身体的肌肉,让自己的身体微微发抖,视线先是惊恐地看了一眼咋咋唬唬的黎诺,然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迅速转向苏婉,带着全然的依赖和祈求。我的嘴唇很不自然地抿了抿,再开口时,那属於少年的、清澈又带着一点沙哑的软糯嗓音,被我精准地灌入了七分恐惧和三分迷茫。
“姐姐……”
我叫了一声,没有指名道姓。
这个称呼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。
黎诺浑身一僵,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瞬间瓦解了。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,原本就烦躁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慌乱,像是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。“你……你看我干嘛……这、这又不是我乾的!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比刚才小了八度,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麽,懊恼地抓了抓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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