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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意思。外强中乾,吃软不吃硬。这是我的第一个判断。
而苏婉的反应则在我的预料之中。她几乎是在我开口的瞬间就动了,无声地滑到我床边,俯下身,用那双没什麽温度的手,轻轻抚上我的额头,动作像用游标卡尺量过一样标准。
“小主人,您受惊了。”她柔声说着,视线却越过我的头顶,落在了黎诺身上,目光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,“大小姐,小主人需要休息。关於遗产的事,我想,我们应该换个时间,由律师陪同,在书房里谈。”
书房,律师,规则。她在用她熟悉的一切,不动声色地将黎诺排挤出去。
黎诺被她那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噎得够呛,一张还算漂亮的脸涨红了。她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被人用这麽礼貌的话怼得哑口无言。她捏着那份遗嘱,像是捏着一个烫手的山芋,扔也不是,拿着也不是。
“我……”她“我”了半天,最终视线还是落回我身上。看着我这副苍白脆弱、彷佛一碰就碎的样子,她眼里的烦躁和戾气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,那是一种混杂着同情、茫然和巨大不知所措的混乱。
时机到了。
我再次动用我这辈子可能都学不会的演技,慢慢地、虚弱地向着黎诺伸出了手,这具身体瘦弱的胳膊在宽大的病号服下,显得格外可怜。
“姐姐……”我又叫了一声,这次目标明确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,“我怕……头疼……”
这句台词是杀手鐧。它既表达了我的脆弱,又将她“姐姐”的身份直接钉死,同时,也给了她一个台阶下。
果然,黎诺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地後退了一步。她看着我伸出的手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最後,她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,把那份皱巴巴的文件“啪”地一声摔在床头柜上,扭头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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